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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仙同類產(chǎn)品仙劍游戲介紹

《仙劍奇?zhèn)b傳》系列是由中國臺灣大宇資訊股份有限公司(簡稱"大宇資訊"或"大宇")制作發(fā)行的電腦游戲,故事以中國古代的仙妖神鬼傳說為背景、以武俠和仙俠為題材,迄今已發(fā)行6代單機(jī)角色扮演游戲、1款經(jīng)營模擬游戲、1款網(wǎng)絡(luò)游戲。系列首款作品發(fā)行于1995年7月,榮獲兩岸當(dāng)時無數(shù)的游戲獎項,還被眾多玩家譽(yù)為"曠世奇作",初代及三代還相繼于2004年和2008年被改編成電視劇。《仙劍奇?zhèn)b傳》系列與同公司的《軒轅劍》系列并稱"大宇雙劍",均被公認(rèn)為華人世界的兩大經(jīng)典角色扮演游戲系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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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倩女試劍

作品名:仙劍奇?zhèn)b傳 作者:姚仙(姚壯憲)

  李逍遙帶著趙靈兒離開仙靈島,見到他們平安歸來,張四哥總算放下了心,可是看著趙靈兒臉色蒼白,雙目紅腫,又猜不出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只能默默地將船駛了回去。一路上,只有沉靜的海濤聲一陣一陣地在船頭打碎,沒有半句言語。
 
  夜已經(jīng)深了,李逍遙牽著失神落魄的趙靈兒回到客棧中,趙靈兒還是那呆呆的樣子,由著李大娘替她洗臉、更衣,照顧著她入睡。
 
  李逍遙守在房門外,獨(dú)自低頭沉思著。他腦中一片混亂,根本什么也想不清。只好長嘆了一聲,尋思:“有什么事,都明天再想吧!”
 
  這是他活到這么大,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屠殺的慘狀,若說沒有任何感觸和震驚,那也太不近人情了。
 
  在趙靈兒面前,他還能以保護(hù)者自居,而裝出冷靜的樣子。一旦獨(dú)處,才發(fā)現(xiàn)其實(shí)心中很難平復(fù),一閉上眼睛,那一字排開的十幾具尸體就格外鮮明地出現(xiàn)在眼前,令他坐立難安。
 
  李大娘走出趙靈兒的房間,把食指放在唇前,示意李逍遙說話輕點(diǎn)。
 
  “她睡著了吧?”李逍遙問道。
 
  “嗯,什么話也不說,只是靜靜地掉著眼淚,給她洗了臉,眼淚擦完了又掉,好像永遠(yuǎn)掉不完似的,那樣子看了真教人心碎!”李大娘嘆道。
 
  李逍遙道:“能睡下去就好了……”
 
  “倒底出了什么事,你給我好好說一說。”李大娘道。
 
  李逍遙呻吟道:“嬸嬸,我也很累啊,我先睡一覺,明天再說行不行……”
 
  “不行,因為我不知道的話睡不著!”
 
  李逍遙嘆道:“唉!我覺得你還沒有疼趙姑娘那樣疼我呢!好吧,下樓去慢慢說。”
 
  李大娘和李逍遙兩人便坐在樓下的客堂,細(xì)說起仙靈島上的事,驚心動魄的種種情狀,令李大娘頗為震驚。但是她的反應(yīng)倒比李逍遙預(yù)期中冷靜得多,或許是也曾走動于江湖,見慣了打殺生死。
 
  此時,樓上突然傳出傳出趙靈兒的驚呼:“姥姥!姥姥!”
 
  李逍遙急忙跳了起來,往樓上跑,邊叫道:“靈兒姑娘!怎么了?”
 
  李逍遙沖進(jìn)房中,只見趙靈兒已然坐起,縮在床上,一臉驚慌茫然。
 
  見到李逍遙來了,趙靈兒一把撲進(jìn)了他懷中,緊緊地抱著他,不停地發(fā)抖。李逍遙身上的氣息、寬廣的肩膀,還是稍微讓她定了下來,不致于像剛剛由惡夢中驚醒的一瞬間那樣,空空蕩蕩,像被拋到了無邊的汪洋里。
 
  李逍遙輕輕拍著她,道:“怎么了?作了惡夢了?”
 
  “不是夢……”趙靈兒喃喃地說道:“不是夢……我……我看見姥姥……姥姥她……”
 
  趙靈兒的眼淚從瞪大的眼睛里流了出來,聲音顫抖著,李逍遙不禁將她抱得更緊,柔聲道:“別怕,你在這里很安全,我跟嬸嬸都會保護(hù)你的。”
 
  趙靈兒仰起臉來望著李逍遙,道:“你今晚別走,我要跟你一起睡……”
 
  李逍遙嚇了一大跳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:“一、一起睡……?這……這不太妥當(dāng)吧!?”
 
  趙靈兒依然望著他,問道:“為什么不行?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這……這男女授受不親……”
 
  趙靈兒道:“可是我們……你是不是嫌棄我?不要我了嗎?”
 
  她抓緊了李逍遙的手,就像抓著唯一的希望與寄托一般,說話的聲音又那么地恐懼,任誰也不會忍心甩開她這雙小手。但是……如果她真的只是個小女孩就罷了,她卻是個少女,而且還是絕色美人,這么一來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。李逍遙雖然不是衣冠禽獸、登徒之流;但是,對于自己離“圣人”的境界有多遠(yuǎn),李逍遙自己還是清楚得很。要他一個晚上與她獨(dú)處,而真的都不怎樣,實(shí)在沒有幾分把握。李逍遙左右為難,實(shí)在不知該怎么回答她才好。
 
  好在這時李大娘走了進(jìn)來,見到趙靈兒緊抓著李逍遙不放,道:“逍遙!你欺負(fù)人家啦?”
 
  李逍遙忙道:“我哪敢啊!?”
 
  李大娘道:“靈兒,別理那渾小子!有什么委屈就說給大娘聽,大娘替你作主!”
 
  趙靈兒道:“我……我要逍遙哥哥陪著我……”
 
  李大娘呆了一下,李逍遙卻是一臉如釋重負(fù),還有幾分“聽見了吧?不是我欺負(fù)她,是我不欺負(fù)她她才哭的!”的意味。
 
  不料李大娘看了看趙靈兒,又看了看李逍遙,才道:“那你就在這兒陪她吧!白天里靈兒也嚇壞了。”
 
  聽了這話,李逍遙才嚇壞了,道:“嬸嬸,你在說什么啊……”
 
  “我不是說了嗎?你就在這里陪她!今后你要帶靈兒上苗疆找她的娘,那時你還不是得日日夜夜陪著她?不差這一晚上。”
 
  “話是這么說的嗎?”李逍遙差點(diǎn)以為李大娘瘋了,轉(zhuǎn)念又道:“不成,一定是你在拐我,你得把你剛剛說的話,記在墻上才行,日后好有個對證……”
 
  李大娘簡直是火起來了:“你這個小子,少跟老娘裝傻!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,我真想把你倒吊起來!連來自己干了啥壞事都忘了……”
 
  趙靈兒沒聽懂他們倆習(xí)慣的暴力對話方式,連忙護(hù)著李逍遙,道:“嬸嬸,你……你別把他倒吊起來,我……我不要逍遙哥哥陪我睡就是了……”
 
  李大娘道:“唉,你太護(hù)著他啦……逍遙,你今晚哪兒也別去!我走啦,你們快點(diǎn)睡吧!”
 
  李大娘轉(zhuǎn)身慢慢地走了出去,關(guān)上房門,留下呆住的李逍遙。
 
  李逍遙愣了半天,才道:“怎么……我覺得哪里不大對勁……”
 
  趙靈兒凄楚地一笑,道:“逍遙哥哥,你……是不是覺得我?guī)Ю哿四悖?rdquo;
 
  李逍遙忙道:“不,絕沒有,你別這么想。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 
  “只是怎樣?”
 
  “只是覺得好像哪里不大對……”
 
  趙靈兒柔聲道:“不要緊的,沒什么不對的,別想了。”
 
  李逍遙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,想道:“靈兒姑娘真溫柔,應(yīng)該是我安慰她,反倒是她安慰起我來了。為什么我總覺得她好像是我的妻子?不是嬸嬸在一旁湊和,而是……為什么我就是這么覺得呢?……如果,真能有這樣的妻子,那可真是十幾輩子修來的福……今晚就我們兩個人,這……可以這樣嗎?不不,我可是要當(dāng)俠客的人,不能趁她無助的時候占她便宜!我絕不可以、絕不可以!”
 
  李逍遙越想越是難受,“但是……但是……她也別把我抱這么緊啊!我可是血?dú)夥絼偟氖艢q,這……這根本是酷刑嘛!”
 
  李逍遙索性把心一橫:“不管了!我一不強(qiáng)二不騙,我一定會永遠(yuǎn)守著靈兒姑娘,不會讓她委屈的!”
 
  這么一想,李逍遙正要回身抱住趙靈兒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不知何時,已經(jīng)依偎在他的懷里,沉沉入睡了。
 
  李逍遙一呆,看著她純真無邪的睡容,微微蹙起的兩道秀眉,不由得苦笑了起來。
 
  次晨,李逍遙伸著懶腰,不停地打呵欠,懶洋洋地下了樓。
 
  早已起床的李大娘瞄了他一眼,道:“一大早就一副死樣子,怎么保護(hù)靈兒去苗疆?”
 
  李逍遙趴在桌上,以快死掉的語氣道:“我也不想這樣啊……我一個晚上沒合眼哪……”
 
  李大娘呆了一呆,手上的雞毛撢子便往他頭上敲了下去:“你這個小子,給我差不多一點(diǎn)!想不到你是這種好色無厭的禽獸……”
 
  李逍遙抱頭叫道:“我怎樣了?是你叫我跟她在一塊兒的啊!靈兒姑娘睡著了,我坐在床邊守她一個晚上,怎么睡嘛!”
 
  李大娘又愣了一下,手上的雞毛撢子又往他的頭上敲得更用力:“你是木頭刻的啊?你這樣我要到哪朝哪代才抱得到孫子?”
 
  李逍遙委屈地叫道:“有怎樣也打我,沒怎樣也打我!這……這實(shí)在有點(diǎn)過份……”
 
  李大娘想了一想,索性再揚(yáng)起雞毛撢子多打幾下,打得李逍遙抱頭鼠竄,叫道:“喂!住手哇,現(xiàn)在又是打那一個題目?”
 
  李大娘道:“現(xiàn)在是打預(yù)備的。你和靈兒姑娘離開了之后,便要丟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這個店,不知道你在這一路上,會闖下多少亂子,讓靈兒受多少委屈,那時我打不到你,現(xiàn)在就先多打你幾下,算是先存下來的。”
 
  那有這種道理?不過李逍遙可懂得“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”的道理,便不與她爭辯,猛地想道:“等等,嬸嬸,你的意思是……肯讓我和靈兒姑娘去苗疆?”
 
  “廢話!”李大娘嘆道,“我本想和你們一同去,但是……想到這間店也不能放著沒人顧。不過……嗯,其實(shí)就是關(guān)門幾個月也不算回事……”
 
  見李大娘認(rèn)真考慮起跟他們同行的主意,嚇得李逍遙連忙賠笑道:“嬸嬸,你就別替我操心了,這間店是咱們生活的根本,若是少了你的照顧,還會有明天嗎?你還是在這里坐鎮(zhèn),比較保險。”
 
  李大娘白了他一眼:“說得好聽!你就是怕我跟,對不對?苗疆這么遠(yuǎn),一路上定有許多危險,憑你,怎么保護(hù)人家?”
 
  李逍遙笑道:“我已將得到高人的真?zhèn)鳎瑢W(xué)會絕世武功,再多人都打我不過。”
 
  李大娘道:“跟你爹一個德性!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,就自夸自擂。須知一山還有一山高!才打敗幾個苗人,就把世人都瞧小了。”
 
  李逍遙不服氣地說道:“嬸嬸,你別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(fēng)!好歹我也快二十了,你就甭?lián)模残牡任一貋戆伞?rdquo;
 
  李大娘道:“你肚子里在想什么,我還會不知道嗎?唉!也罷,依著你的性子,這個小地方是鎖不住你的,去見見世面,也未嘗不好。”
 
  李逍遙大喜若狂,道:“嬸嬸,你這是答應(yīng)了?”
 
  李大娘道:“先別得意忘形,這趟路呢,你得給我辦成一件事!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哈!別說一件、一百件也行!”
 
  李大娘正色道:“你見到靈兒姑娘的母親之后,記得立刻當(dāng)面向她提親,說你想娶靈兒為妻……”
 
  李逍遙一怔,道:“啥?娶靈兒姑娘為妻……?”
 
  李大娘道: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!你的婚事當(dāng)然由嬸嬸我作主。靈兒姑娘的娘親,如果尚在人世,就該向人家當(dāng)面稟明。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萬一……萬一找不到她的娘親呢?”
 
  不料李大娘眼睛一翻,道:“要是找不到……你們直接抱個孫子回來也行!”
 
  李逍遙愣了半天,道:“這……這哪有那么快的……?”
 
  李大娘白了他一眼,嘆道:“你這個小子,也不知道是裝傻,還是真胡涂?怎么該記的事全忘了……”
 
  一面碎碎念,李大娘一面起了身,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自己的房間內(nèi),留下李逍遙一個人待在廳中,丈二金鋼摸不著頭腦。
 
  李逍遙抓著頭發(fā)左思右想,越想越覺得怪,為何靈兒一出現(xiàn)了之后,靈兒和嬸嬸兩個就像是說好了似的,非要李逍遙和她成親不可?甚至感覺上,嬸嬸和靈兒都是早就已經(jīng)把他當(dāng)成靈兒的丈夫了。
 
  不一會兒,李大娘走了出來,手上多了一個小包袱,她走到桌前,將包袱堆在桌上,道:“這個包袱是我昨晚幫你們準(zhǔn)備好的,你帶著準(zhǔn)備上路吧!”
 
  “這是什么?”
 
  李逍遙接過包袱,好奇地打了開來,只見里面除了一些銀兩衣物之外,還有兩卷陳舊的手抄卷本,以及一把略顯出鐵繡的古劍。
 
  “這是……?”
 
  “這是你爹他遺……遺落在家中的舊劍。”
 
  見到李三思的遺物,李大娘也有些鼻酸,差點(diǎn)就要說溜了嘴,幸好及時轉(zhuǎn)了回來。當(dāng)初,李三思夫婦不知亡身在何處,只有這把劍,由江湖上的朋友輾轉(zhuǎn)送了回來。
 
  身死異鄉(xiāng),命如浮萍,這是幾乎所有江湖人的命運(yùn),因此絕跡武林的李大娘多年以來,只是將劍藏放在眼不見之處,以免觸景傷情,更不用說把劍拿出來磨洗一番,以致于劍上染銹蒙塵。
 
  但是,這卻讓李逍遙大起疑心。他用力抽出稍微卡住了的劍,狐疑地說道:“這是我爹的舊劍沒錯,可是……怎么會留在家里?”
 
  李逍遙一向聰明,一見到這把熟悉的舊物,便心生不祥。父母都在武林中行走,那么什么都有可能忘記,刀劍是絕對不會忘記的東西。再看這劍上的繡蝕,可見父母不是一兩年前忘記的,而是很多年前就不再使用這把劍,這無論如何是太奇怪了些。
 
  李大娘兩手叉著腰說道:“你爹的武功有了進(jìn)步,當(dāng)然換了把新劍。反正我留著也是沒用,你既然學(xué)了些三腳貓劍法,不如就姑且使使吧!不要再浪費(fèi)錢多買一把劍了。”
 
  聽了李大娘這樣的說辭,李逍遙才疑心盡去,又好奇地翻著那兩本陳舊的古卷,道:“這是……飛龍?zhí)皆剖忠约氨脑E?”
 
  李大娘道:“這是你爹娘當(dāng)初成名江湖的絕技,你在路上有時間就練練,免得就拿那不知哪兒學(xué)來的破劍法亂闖!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什么破劍法?嬸嬸你不知道……”
 
  李大娘擺了擺手:“好啦,好啦,別跟我吹你的劍法怎樣高強(qiáng)了。逍遙,你才學(xué)了點(diǎn)武功,會覺得自己天下無敵;等你越學(xué)越多,武功越強(qiáng),那時你就會膽子越小,越覺得自己武功不怎么樣。”
 
  李逍遙不服地說道:“怎么可能呢?如果我武功越來越強(qiáng),膽子該是越來越大才對啊!”
 
  李大娘道:“唉!看來,你真是該磨練磨練,這么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模以趺捶判哪模课铱催€是……”
 
  眼看著李大娘又要改變主意跟他們同行,嚇得李逍遙連忙道:“好,我會好好練這些武功!嬸嬸你放一百八十個心,我一定會一路小心謹(jǐn)慎、步步為營、風(fēng)聲鶴唳、草木皆兵……”
 
  李大娘嘆了口氣,道:“瞧你說得挺像一回事,好,那我就先考考你。你要去苗疆,這第一步該怎么走哇?”
 
  “第……第一步?”李逍遙愣了一愣。
 
  “瞧,你沒主意了吧?我說,這里到苗疆,可不是去城里晃晃就回來,而是千里之遙,你要怎么去?走路?坐車?坐船?你說說。”
 
  “原來是這個啊……我真的沒想過耶。”李逍遙抓了抓頭,傷腦筋地想著。他一輩子沒出過這個小鎮(zhèn),一出去就是長途之旅,確實(shí)一點(diǎn)概念都沒有。不過他只想了一想,便靈機(jī)一動,道:“對了!方老板不是常去苗疆做生意嗎?請他載我們一程,應(yīng)該可以吧?”
 
  李大娘稍微放了一點(diǎn)心,道:“這還像句話。你去向方老板打聽他的出發(fā)日期,再決定你們何時動身。”
 
  李逍遙一躍而起,道:“好,我馬上去問!”
 
  李逍遙一路連跑帶跳,直奔船行。奇怪的是:一向熱鬧的船行里,只有零落的幾個人在整理東西,一問之下,才知道幾乎全部的漁夫船員,包括方老板本人,都在港口。
 
  李逍遙又連忙奔至港口,今日萬里無云,風(fēng)平浪靜,果然眾人都打算趁著這一天出海去,港口一片人聲喧沸,到處都是船員的吆喝叱呼、起落貨物,每個人都忙得很。
 
  李逍遙問了幾個人,才被引到一艘大船的船艙上。只見方老板手中拿著冊子,正在點(diǎn)貨。一見到李逍遙來了,便笑道:“小李!今兒怎么想到船上來啦?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有件事要麻煩方老板……”
 
  “什么事啊?等等,等我一會兒就好。”
 
  李逍遙不好意思逮打擾他,只好自己退到一旁去等候,等到方老板點(diǎn)完了一部份的貨,才招手讓李逍遙過來,道:“我聽張老四說了,仙靈島上……有點(diǎn)奇怪,倒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 
  剛才李逍遙站在一旁,自己將整件事細(xì)想了一遍,不直接說出本意,反而壓低了聲音,道:“方老板,我問您,您這兩天在鎮(zhèn)上,有沒有見到苗人?”
 
  “苗人?”方老板想了想道:“聽說過,但是我沒見到,怎么了?”
 
  那幾名苗人確實(shí)不大出門,行動也只在夜里行動,難怪鎮(zhèn)上的人很少見過他們。李逍遙將經(jīng)過的事,大體上說了一遍,聽得方老板咋舌,道:“什么?你說……那些苗人殺人擄人?”
 
  “是的,那位姑娘便是受害者,現(xiàn)在她住在我家中,我想帶她去苗疆找人,所以……”
 
  方老板道:“我知道了,不過,這恐怕有點(diǎn)……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我們不會白搭您的船……”
 
  “見外了不是?你這小子,我不是說這個,一艘船又不差你們兩個。”方老板道,“而是,我這一年來,已經(jīng)不走南紹了。”
 
  “什么?”李逍遙訝然失望:“您以前不都是在云貴一帶與苗人做生意的嗎?怎么現(xiàn)在……?”
 
  方老板道:“前幾年就聽說,苗疆內(nèi)亂,傳出黑苗武士殘殺漢人商賈的消息。原本還有白苗可以跟我們交易,不過近來鬧起旱災(zāi),白苗族所治理的大理國界,也開始不平靜了。”
 
  李逍遙有點(diǎn)吃驚,道:“殺漢人?難道苗族與漢人有仇嗎?”
 
  方老板搖了搖頭,道:“話也不是這樣說的,苗人只與很少的漢人交往,就算結(jié)了仇,也不會見到漢人就殺。百姓之間若是互相殘殺,這就往往是領(lǐng)導(dǎo)者的意思。”
 
  “領(lǐng)導(dǎo)者……?怎會有領(lǐng)導(dǎo)者這樣胡涂,讓自己的百姓與別族的人成為仇敵?”
 
  方老板笑了一下,道:“這我就不懂了,你若是見到黑苗的國王,倒是幫我問一問,咱們跟他們做生意,把好東西給他們,這有什么不好?為何見到漢人就殺?漢人殺得完嗎?就算殺了幾百個,就能滅漢稱王嗎?哈哈!啊,對了,你也是漢人,到苗疆很危險……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不要緊的,我會點(diǎn)武功。”
 
  方老板懷疑地看了看他,道:“真的?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?”
 
  “你放心吧!我嬸嬸都答應(yīng)讓我去了。”
 
  方老板聽了才道:“好吧!但是……我這艘船只到蘇州,再來你可得自個兒想辦法!”
 
  李逍遙點(diǎn)頭道:“我知道了。那……何時啟程?”
 
  “馬上就要出發(fā)了,我們等你一會兒,你快去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,別誤了發(fā)船的時辰,不吉利。”
 
  李逍遙一聽,連忙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 
  李逍遙匆匆趕回客棧,一聽見馬上要出發(fā),李大娘也嚇了一跳:“可馬上要走?萬一你遇上黑苗武士,對付得過去嗎?”
 
  李逍遙笑道:“到了苗疆,只要換上苗族的裝束,可不就萬無一失了?”
 
  李大娘搖頭嘆氣,道:“你啊,真是個棒槌!算了,出去磨一磨,摔一摔也好,你們趕緊動身吧。”
 
  李大娘起身,送趙靈兒與李逍遙出了門,趙靈兒一直沉默不語,緊跟著李逍遙趕赴港口,一見到趙靈兒,就連方老板都嚇了一跳,雖然張四哥說過,但是方老板也沒想人間到會有這樣天仙般的一個少女。
 
  大船啟航了,李逍遙滿心興奮,研讀了一會兒飛龍?zhí)皆剖郑瑳]多久就讀通了,暗自道:“什么成名江湖的絕技,這么簡單?嬸嬸唬弄我!”他可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聰明過人,超越父母甚多,是個天生的學(xué)武奇才,因此才覺得這出神入化的絕技沒什么大不了。
 
  李逍遙見趙靈兒一個人站在甲板上,眺望著仙靈島的方向,神情落寞,便走了上前,道:“靈兒姑娘……”
 
  趙靈兒輕輕應(yīng)了一聲,李逍遙道:“你放下心吧,我們到了苗疆之后,你見到了媽媽,就不是一個人了。”
 
  趙靈兒微微一笑,點(diǎn)了一下頭。
 
  “你還在擔(dān)心什么?”
 
  趙靈兒輕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……從沒踏出過仙靈島,也不知道外頭怎么樣,一路上又會怎么樣……”
 
  李逍遙笑道:“我也一樣啊!打小就沒離開過鎮(zhèn)上,我也不知道外頭怎么樣,可是我一點(diǎn)兒也不害怕,反而很高興。”
 
  趙靈兒望著她,道:“你為何不怕呢?”
 
  “我也不知道,可是,就恨不得能飛到很遠(yuǎn)的地方,越遠(yuǎn)越好……”
 
  “為什么?你不喜歡家里?”趙靈兒問道。
 
  “也不是……可是,能飛得很遠(yuǎn)很遠(yuǎn),等到飛累了,想回來再回來,不是很好嗎?”
 
  趙靈兒慢慢地低下頭去,道:“我……想回去的時候,也不知要回哪里了……”
 
  李逍遙沒想到無心的話,又觸動了靈兒的傷處,不禁一陣?yán)⒕蹋B忙笑道:“那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吧!以后,我的家就當(dāng)成你的家,等到飛累了,我們一起飛回去。”
 
  趙靈兒總算微微笑了,道:“你說的是真的嗎?”
 
  她整日愁容不展,此時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微笑,就像乍然破霜而綻的花瓣一般,嬌柔中帶著一片令人憐惜的味道。李逍遙看怔了,一會兒才道: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。”
 
  趙靈兒歡喜地握住了他的手,安心地默然不語。
 
  自運(yùn)河通了之后,從余杭到蘇州便是通商的重要大道,因此水道十分暢通,沿途關(guān)卡也很是便利,這一趟船并沒有跑多久,便到了蘇州。
 
  “祝你們一路順風(fēng),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。”
 
  李逍遙和趙靈兒下了船之后,方老板也跟了下來,指著西方,道:“前面不遠(yuǎn)就是蘇州城了,你們最好到城里多打聽些。蘇州城里有不少大商人,他們或許也會動身去苗疆,若是順路,你們兩人最好跟著走,否則你們兩個獨(dú)行太危險了,跟著大群人較有照應(yīng)。”
 
  趙靈兒與李逍遙兩人,再三地向方老板道過謝,便一同朝城內(nèi)走去,正式展開這完全陌生的旅途。
 
  從港口進(jìn)入城中的一大段路上,盡是垂柳,搖曳生姿,將炎夏變得翠蔭清爽。
 
  李逍遙快活地伸展了一下雙臂,道:“蘇州的景色真是好,難怪人家都說上有天堂,下有蘇杭……”
 
  話還沒說完,前方便傳出一聲聲的慘叫與低泣。
 
  李逍遙與趙靈兒都微了一下,只聽得一名女子哭道:“放過我們吧,我知錯了……”
 
  一陣清脆的女聲怒道:“哼,不要臉的小蹄子!還幫他求饒?”
 
  接著一聲凌利的鞭哨,畫破空氣,接著便是聲男子的慘叫。
 
  趙靈兒嚇得抓住李逍遙的手臂,道:“怎么一回事?”
 
  “不知道,我們?nèi)タ纯础?rdquo;
 
  李逍遙拉著趙靈兒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,只見一整排柳樹下,一名身形高挑的女子,身穿短打武靠,一手插在腰邊,一手握著牛皮鞭,正在鞭打一名被綁在樹上的漢子。
 
  另一株柳樹下,則綁著一名年輕的女子。女子身上也掛了些傷,血淋淋地沾濕了衣裳,但是她卻一點(diǎn)也不在意,只心急地望著那名被鞭打的漢子,哭著道:“小姐,我知道錯了,你放了他,求求你,小姐。”
 
  那持鞭的女子停了下來,轉(zhuǎn)頭望向被綁的布衣少女,冷冷地說道:“你知道錯了是你的事,憑什么叫我不要打他?”
 
  李逍遙這才看清這位姑娘,她約莫十七八歲,身量高挑,雙腿十分修長,鵝蛋臉上,長著一雙烏溜明亮的鳳眼,劍眉斜飛入鬢,在她的嬌媚中增添了幾分的英氣。眼神中露出一股剛強(qiáng),容貌美則美矣,但一望而知是個個性十分強(qiáng)硬的女子。
 
  被綁在樹上的少女道:“我……我愿意領(lǐng)罪,是我一個人的錯,與他沒有相干……”
 
  持鞭女子哼了一聲,纖手一揚(yáng),正要打下去,不料手腕已經(jīng)被抓了住。
 
  持鞭女子一愣,轉(zhuǎn)頭見到李逍遙居然抓住了她,氣得俏臉一白,道:“你干什么?放開!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這位姑娘,光天化日,你為什么要這樣打人哪?”
 
  女子氣沉臂間,手腕靈巧地一轉(zhuǎn),便滑脫了李逍遙的緊握。這么一試,李逍遙感覺出她也是練過武功的。
 
  但還來不及李逍遙反應(yīng)過來,她已嬌斥一聲,揮鞭往李逍遙身上打下。趙靈兒驚呼了一聲,李逍遙急忙偏頭閃過,往后躍了一大步。
 
  “你怎么……”
 
  “敢管本姑娘?!讓你學(xué)會別管閑事!”
 
  啪地一聲,長鞭破空畫至,李逍遙急忙回身勉強(qiáng)避去,道:“你怎么這么兇?”
 
  “我就是這么兇!”
 
  鞭稍又至,有如毒蛇般撲了過來,李逍遙只能急忙閃躲,被逼得不斷后退,急道:“你這么不講理,我……”
 
  女子的鞭子招招落空,更是火大,出手也更狠更快,只見鞭影劈啪,打在樹干、地面上,啪地一下重?fù)簦慵わw起小石子或是飛葉,可見她的力道沉厚,普通人挨上一鞭,絕對就吃不了兜著走的。
 
  李逍遙怒道:“你太過份了,不給你點(diǎn)顏色瞧瞧……”
 
  啪地一聲,一鞭畫過李逍遙的臉旁,差一點(diǎn)就打到了他的臉,鞭子畫過的余勁,就讓人臉頰生疼。李逍遙想起在船上翻過的飛龍?zhí)皆剖置丶丶卸酁殪`巧的指腕運(yùn)力之法,李逍遙急忙憑著記憶變化出手方式,伸手一抓,抓住了她的鞭子。女子手一揚(yáng),郝然現(xiàn)她的鞭稍已被抓住,不禁呆住了。
 
  一呆之后,她便用力要抽回鞭子,但是無論如何抽不出緊握在李逍遙手中的鞭稍,怒喝道:“放開!”
 
  李逍遙扯住鞭稍末端,道:“你先說清楚,為何要這樣打人?”
 
  女子怒道:“說他們,臟了我的嘴!”
 
  被綁住的那名女子道:“別……別難為小姐,是……是小姐不要我跟他……跟他走,所以……”
 
  女子怒視被綁的少女,道:“這丟人的事你自己好意思到處說?沒半點(diǎn)家教!我打死你……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喂,你有什么資格管她跟誰在一起?”
 
  “她是我的奴婢,我當(dāng)然該管!打死了也是我高興!”
 
  李逍遙看了看被打的男子,身上傷痕累累,倒是個容貌端正的漢子此時不知是疼痛還是害怕,一句話也不敢說,只是以求救的眼神看著李逍遙。
 
  李逍遙道:“他們兩情相悅,你做個順?biāo)饲榇楹纤麄儯M不是一樁美事嗎?何必苦苦相逼!”
 
  女子“呸”了一聲,道:“奸夫淫婦,算什么美事?這小白臉來我家做長工不久,就勾引這個笨丫頭。他如果真的有心,怎么不光明正大地說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辦婚事,要來私奔的這一套?我林家沒有這樣嫁丫環(huán)的規(guī)矩!既然給我抓到了,就要好好地處罰他們!”
 
  李逍遙聽這小姐所言,是有幾分道理,想來是她性烈如火,不能忍受這樣偷偷摸摸的事情。不過,她的私刑也太過嚴(yán)厲,讓李逍遙有點(diǎn)反感。
 
  李逍遙道:“敢問小姐可有心上人?”
 
  那女子一怔,道:“關(guān)你什么事!”
 
  李逍遙笑道:“當(dāng)然不關(guān)我事,反正我想,你一定沒有,所以見不得別人雙宿雙飛!”
 
  女子氣得臉色鐵青,怒道:“你敢胡說八道,我殺了你!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哼,你以為王法是你定的?你要打誰就打誰?要?dú)⒄l就殺誰?”
 
  李逍遙轉(zhuǎn)頭道:“靈兒,煩你幫個忙,把他們兩人解下來。”
 
  趙靈兒應(yīng)了一聲,連忙上前解開那兩人的綁縛。女子恨得又用力要扯回鞭子,但是被李逍遙抓住了之后,鞭子便像長了根一樣,她根本拉不動分豪。
 
  女子眼珠一轉(zhuǎn),吸了口氣,道:“好,既然你管定這閑事,算他們命大,我不殺他們了,你把鞭子放開。”
 
  “真的?”
 
  “我說話算話!”女子怒道,她雖滿面怒容,但是眼神端正,應(yīng)該也是正直之人。李逍遙正要放開鞭子,想想還是不放心,道:“等他們走遠(yuǎn)了,我就放開。”
 
  “你……”女子氣得喘了幾口氣,有點(diǎn)束手無策。
 
  眼看著趙靈兒已經(jīng)解開了那兩人的繩索,李逍遙感覺到她又用力扯了一下鞭子,可見還是很想沖上去打人。李逍遙微微一笑,暗喜自己沒聽她的話而放開鞭子。
 
  那兩人被解開之后,李逍遙道:“快走吧,別再給這個惡姑娘抓到了。”
 
  被鞭打的女子正要扶著心上人離去,女子卻喝道:“站住!”
 
  也許是她積威已久,也許是那名被打的丫頭生性溫順,果真又停下步來,哀傷地望著她,道:“小姐……”
 
  女子道:“哼!你大了,要走我也留不住,可是難道我還受不起你們?nèi)輪幔亢煤媒o我叩三個頭,算是稟完了婚事,我就不再為難你!”
 
  一聽她這樣說,李逍遙也覺有理,便沒說什么。
 
  那名丫環(huán)扶著心上人,走上前來,兩人一同跪下,叩了三個頭,她嬌怯怯地說道:“請小姐……允了我與長貴的婚事。”
 
  女子冷笑一聲,道:“長貴,你啞啦?凡事都讓銀花一個人擔(dān)著,這算什么男人?”
 
  叫做長貴的男子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開了口:“小姐,我……”
 
  女子瞪了銀花一眼,道:“你想把終身托付給這樣的人,將來苦有得你受的!”
 
  銀花泣道:“小姐,我喜歡上了,沒有法子,我知道小姐疼我,恨我不懂,才這樣打我,可是……我就是欠這冤家前輩子的!”
 
  女子怒道:“呸!你想得美,我管你將來怎樣的下場?我只氣你毀了我家的名聲,讓人說我林家出了跟漢子跑的丫頭!哼,我說了不殺你們,但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!各砍斷一只手,作為警惕吧!”
 
  她突然放開鞭子,抽出腰間佩劍,便往那兩人揮去。
 
  “啊!住手!”趙靈兒驚呼一聲,清鏹一響,趙靈兒居然順手抽出包袱旁的鐵劍,擋住了那女子這式劍招。
 
  兩劍相格,女子一怔,趙靈兒真氣貫劍而出,震退了她。
 
  女子冷笑道:“看你弱得東倒西歪的樣子,沒想到也會兩下,很好!”
 
  女子挺劍直刺,往趙靈兒胸前刺去,趙靈兒不避不閃,反倒一劍攻她咽喉。女子連忙封劍自守,身子一矮,接著劍勢急回,嗤地一聲,劍尖挾著勁風(fēng)猛往趙靈兒兩腿刺去。
 
  趙靈兒腰腿滴溜一轉(zhuǎn),避去此劍,上身后仰,一劍便往她的天靈刺到,女子大駭,急忙滾地避開,一躍而起。
 
  “接著!”趙靈兒趁此機(jī)把劍丟給李逍遙,在她背后的逍遙立刻反轉(zhuǎn)劍柄,往前一刺,正刺中那女子的背心。
 
  “啊!”她驚叫了一聲。
 
  其實(shí)李逍遙此時是以劍柄頂住她的后心,她沒有看見,以為是劍尖,遂站挺了不敢亂動。
 
  趙靈兒對著李逍遙微微一笑,李逍遙也望著她一笑,想不到兩人能這么配合無間,都感到心里甜甜的,十分快活。
 
  李逍遙道:“走過去!”
 
  女子恨恨地一瞪眼前的趙靈兒,逼不得已,走上前幾步,趙靈兒上前,以剛剛綁銀花、長貴的繩子,將那女子綁在樹上。
 
  那女子怒道:“你們干什么?”
 
  李逍遙收劍道:“本來我不想這樣對你,畢竟你也是個女孩子……”
 
  “女孩子怎樣?我看男子就大多是膿包!”
 
  “你真是太橫了,別打斷我的話,乖乖聽我說完道理……”見她這么暴燥,李逍遙更想激怒她。
 
  果然她一聽,便氣得叫道:“你算什么東西?跟我講道理?”
 
  李逍遙不急不忙地笑道:“這個嘛,身體發(fā)膚,受之父母。她們雖然是你的奴仆,可是你又丑又兇,見了這樣年輕可愛的丫頭,妒火中燒,忍不住為難她,她亂打一通也就算了,還想殘人肢體,這可就不對了……”
 
  女子原本兇巴巴的表情,突然間消失不見了,愣楞地望著李逍遙。
 
  李逍遙不知道她為何兇氣大斂,微覺奇怪,繼續(xù)訓(xùn)道:“我李逍遙生平最恨的就是欺侮弱小,既然被我遇上了,不但不容你仗勢欺人,還要好好的給你一點(diǎn)教訓(xùn)!”
 
  女子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好!你這小賊,你叫李逍遙,我記住了!”說完,轉(zhuǎn)頭望向銀花與長貴,喝道:“銀花!你這賤人,跟著外人合力整我,還不快點(diǎn)把我放下來!”
 
  銀花有些不知所措,趙靈兒柔聲道:“還不快走?”
 
  “是、多謝二位相救。銀花,我們走吧!”
 
  長貴急忙拉著銀花要走,銀花不放心地道:“二位恩人,請你們放了小姐吧!是我對不起小姐,她……她不會真的斷我的手,只是氣頭上……”
 
  趙靈兒道:“你放心,我們自有分寸,你們快走,你們走遠(yuǎn)了,我們才能放她。”
 
  見到趙靈兒語致溫柔,容顏也慈和美麗,銀花料想她應(yīng)該不是壞人,只好又向那女子拜了幾拜,才與長貴急忙離去了。
 
  望著她們遠(yuǎn)去的背影,女子氣得叫道:“看你們跑得了多遠(yuǎn)!我回去一定叫爹派人把你們抓回來,活活打死!”
 
  李逍遙與趙靈兒目送著兩仆離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看都看不見了。那名大小姐不知何時也靜了下來,怒視著李逍遙與趙靈兒,低聲罵道:“狗男女幫著狗男女!哼!”
 
  “欸,你怎么還罵人哪?”
 
  “你們本來就是!”
 
  趙靈兒雖覺她說的話不好聽,可是聽見自己和李逍遙是他人眼中的“你們”,便不感到生氣,只是微笑地站在李逍遙身邊。
 
  李逍遙笑道:“刁蠻丫頭,你瞧我的靈兒妹妹,既美麗又溫柔,同樣是女子怎么差這么多?你呀,再不學(xué)學(xué)我靈兒妹妹,可就終生沒人敢要了!”
 
  “關(guān)你什么事?小賊!不要臉!”
 
  李逍遙轉(zhuǎn)身面對趙靈兒,道:“靈兒,咱們進(jìn)城去吧!這蘇州城可熱鬧了,我?guī)闳デ魄菩迈r!”
 
  趙靈兒正要開口,見李逍遙背對著那位小姐,向她眨了眨眼睛,便不多話,點(diǎn)頭道:“嗯,走吧。”
 
  一挽李逍遙的臂彎,便一同往西邊的路走去。
 
  那女子在背后叫道:“喂!給我死回來,先放了我!”
 
  李逍遙故意大聲道:“靈兒妹妹,咱們快走,這里有個潑婦又叫又罵的,真是討厭。”
 
  兩人走出了數(shù)十尺,趙靈兒才悄悄問道:“留她一個人在那里,不太好吧?”
 
  李逍遙也小聲道:“現(xiàn)在就放了她,豈不是前功盡棄?等他們小兩口逃得夠遠(yuǎn)了,我們再回來放了這個刁蠻千金!”
 
  “嗯,說得也對。”趙靈兒與人太少接觸,于世故人情全然不懂,被李逍遙這么一提醒才領(lǐng)悟過來。
 
  眼見著李逍遙與趙靈兒越走越遠(yuǎn),那名女子又急又氣,叫道:“小賊,快放了我!”
 
  李逍遙與趙靈兒都已經(jīng)遠(yuǎn)離了她的視線,她見不到兩人,也不知道他們走多遠(yuǎn)了,心中越發(fā)惶急。這里是城外,一向荒僻,又是通往風(fēng)化場所的主要道路,向來就有不少事端,更是地痞無賴常走的路。雖然她身負(fù)武功,向來不把那些小混混放在眼里,還教訓(xùn)過好幾個,但現(xiàn)在自己被綁著,萬一那些被她痛扁過的小混混見到她落難,她可就慘了。
 
  一想到這里,她的勇敢和蠻橫全都消失無蹤,害怕得尖聲大叫:“快放了我!救命啊!”
 
  遠(yuǎn)方的李逍遙與趙靈兒聽見這聲尖叫,兇氣全無,只有恐懼,兩人都是一怔。
 
  趙靈兒轉(zhuǎn)身回頭,道:“逍遙哥哥,是剛才那位姑娘在喊救命。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別理她!八成是她在裝模作樣騙我們回去,我才不上當(dāng)呢!”
 
  “可是……聽她叫得這么害怕,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!”
 
  李逍遙想了想,不怕一萬只怕萬一,便道:“好吧!”
 
  李逍遙與趙靈兒急忙轉(zhuǎn)身,快步趕回綁那位小姐的地方。她還是好好地被綁在柳樹下。
 
  自己才叫了一聲,李逍遙和趙靈兒居然就回頭了,她也有幾分意外。
 
  李逍遙道:“怎么了?喊起救命,是不是害怕了,想求饒?”
 
  那女子馬上想到李逍遙一定沒走遠(yuǎn),登時想通了,他們必然在不遠(yuǎn)處守著,準(zhǔn)備等銀花長貴走遠(yuǎn)之后再放自己。這么一想,她有如服下一顆定心丸,吃定了李逍遙,頭一偏,昂然道:“誰怕了?我隨便喊喊,關(guān)你什么事?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一會兒你再喊,我真的不管你啰!”
 
  女子道:“你走啊!要命就走遠(yuǎn)些,否則下次再讓我遇到,本姑娘一定要你好看!”
 
  李逍遙見她盛氣凌人,也光火起來,道:“奉陪!誰怕誰!”
 
  那大小姐道:“哼!說是奉陪呢,把我綁著,光在那里充好漢。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想騙我放了你,還不如直說幾句認(rèn)錯的話來得有用。”
 
  “你作夢!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好,那你就自己在這里好好反省。”
 
  李逍遙再度拉著趙靈兒走了,這回走得比剛才還要遠(yuǎn),趙靈兒停步道:“再走遠(yuǎn)就聽不見她叫喚了,萬一出了事……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別管她,得讓她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地吃點(diǎn)苦頭!”
 
  “什么?那……那不太好吧……?”
 
  此時,遠(yuǎn)遠(yuǎn)又傳來那女子的尖叫聲,這回叫得比方才還要害怕:“呀……!不要哇!救命,救命啊……”
 
  李逍遙笑道:“變詞兒了,換湯不換藥。”
 
  趙靈兒轉(zhuǎn)身,看不見什么,有點(diǎn)擔(dān)心地拉住李逍遙,道:“我覺得不大對,她好像真的出事了。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你就是心太軟了,那位刁蠻小姐方才就是吃定了我們會救她,才一點(diǎn)都不怕,你還要姑息她?”
 
  趙靈兒道:“反正那對新人都走遠(yuǎn)了,那位小姐怎樣蠻橫,又與我們什么相關(guān)?別再整她了,還是回去放開她吧!”
 
  李逍遙想了想,道:“她做人這么兇狠,萬一又去為難別人呢?”
 
  趙靈兒道:“雖然她很兇,可是我覺得她不是壞心腸的人,反而覺得……她很親切。”
 
  “什么?她那種潑辣貨親切?”
 
  趙靈兒低聲道:“我覺得她……她跟姥姥很像……表面上兇,其實(shí),心里是為人好的……”
 
  李逍遙一愣,想起那丑惡肥胖的姥姥,又想起那俏麗苗條的大小姐,再將她們兩人的語氣神情重迭,忍不住“噗”地一聲笑了出來:“哈……真的很像呢!”
 
  趙靈兒道:“有什么好笑?”
 
  李逍遙笑道:“好,好,我聽靈兒你的,我們回去放了她就是了!”
 
  “嗯,快!”
 
  趙靈兒馬上便往回快走,李逍遙緊跟著,兩人才走回頭沒多久,便見到前方不知何時,已多了兩年輕人,都是酒氣熏天,其中一人將長袍隨便披掛在肩上,穿得流里流氣,正包圍著那株柳樹嘻笑。
 
  其中一人笑道:“林大小姐,怎么成了這副德性?”
 
  另一人道:“我說難道是小姐知道我要經(jīng)過這里,親自叫人綁了自己,好等我來會一會你?”
 
  姓林的小姐“呸”地一聲,吐了口口水在那流氓臉上。
 
  不料他居然不生氣,反而笑道:“好香!想叫我親個嘴兒,也不用這么激動啊!”
 
  說完,便要湊上臉去,姓林的小姐羞憤得幾乎要死去,叫道:“滾開!別用你的臟手碰我!”
 
  “我偏要碰,不但碰,還要摸,還要揉……”
 
  眼看那兩個流氓就要碰到她,突然同時觸電似地縮回手,叫道:“哇!”“好痛!”
 
  李逍遙及時彈出兩塊小石子,重重地打在兩名流氓手上。
 
  李逍遙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調(diào)戲良家婦女!”
 
  “臭小子,管你大爺?shù)氖拢?rdquo;其中一人怒道。
 
  另一人抄起地上的皮鞭,道:“給你點(diǎn)顏色瞧瞧!”
 
  李逍遙道:“靈兒,退后些!”
 
  說完,李逍遙隨手一折柳條,道:“我聽說丐幫有個打狗棒法,我向來不打狗,可是打這種人渣倒是不會手軟,來吧!”
 
  那兩名流氓見李逍遙只有一根柳枝,己方卻有長鞭,又是兩人,膽子都變大了,同時叱喝大叫,往李逍遙打來。
 
  李逍遙隨便就閃開他們無力的鞭哨,手中柳枝劈地?fù)]去,啪地一聲,左右開弓,連打了那兩名流氓的臉頰幾下耳光。
 
  “哇!”
 
  “這小子……”
 
  他們還搞不清楚怎么被柳枝打到臉頰的,氣憤地再度揮鞭搶上,李逍遙身子一閃,已竄至兩人之中,隨手揮去,只聽見劈啪聲不斷,驚叫聲不斷。
 
  “啊!”“哇!”“好痛!”“喂,你鞭打到我了……”
 
  李逍遙游刃有余,幾下手起柳落,那兩名混混頭臉手腳上,已布滿了數(shù)不清的柳枝鞭打痕跡,還有不少是他們自己被自己的鞭子打到的。
 
  李逍遙打得夠了,才舉腳兩下重踢,將他們踢得飛跌出去,趴在地上。
 
  “滾!”
 
  那兩名混混急忙爬起,落荒而逃。
 
  趙靈兒急忙解開那位姓林的小姐,她兩腿一軟,跌坐在地,不禁哭了起來。
 
  趙靈兒柔聲道:“沒事了,還好我們及時折回來……不然,可就糟了。”
 
  那姓林的小姐泣道:“嗚……我……我長這么大,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屈辱,叫我以后怎么見人?”
 
  李逍遙走向前,道:“真是對不住,害你險些被惡人欺負(fù),這是我的錯,幸好……”
 
  不料眼前銀光一閃,那姓林的小姐一躍而起,喝道:“少假惺惺,看劍!”
 
  她突然揮劍,李逍遙沒有防備,一驚,噗地一聲,心口一涼,低頭竟見到胸口插著劍尖。
 
  劍不知深入他心口多少,李逍遙整個人愣住了,那女子也吃了一驚,沒想到會一擊得手,她急抽出劍來,劍一離身,李逍遙才感到極痛,眼前一黑,軟倒了下去。
 
  迷糊中感覺到趙靈兒撲到他身上,抱著他哭叫道:“逍遙哥哥!逍遙哥哥!”
 
  那姑娘叫道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都怪你,是……是你太過份!我才……我……”
 
  接著,李逍遙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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